件旷世的珍品。
闵琢舟任他摩挲,又伸出舌尖将唇上鲜艳的红一点一点地舔掉,轻声问:“不是要聊吗,想聊什么?”
裴彻的声音压在喉咙里:“你觉得我们该聊些什么?”
“过往,近况,将来,”闵琢舟一本正经地瞎扯,然后张开齿列将裴彻的带血的手指含进温热的唇腔之中,随后声音含混了不少,语气散漫,“还是你心中因我而起伏的那些情绪?”
“……”裴彻眼梢微微压下一个平直的弧度:“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
“也许我是看得起你呢,裴先生?”
闵琢舟目光中闪烁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那是被夜风吹彻迟钝后的思绪清明。
为什么愤怒,为什么打断,为什么才想起来要私下聊聊……
是因为听到了那句“快结束了”产生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不悦,还是单纯是因为这句话是由我提出来的,所以你觉得自己的权威得到了挑衅,急于证明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主导地位?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裴彻眼中有闵琢舟揣摩不透的血丝,闵琢舟眼中有裴彻读不懂的光。
他们拥叠在骤雨将至的竹影下,恍惚发现整整五年光阴并非永远,还没来得及真正放任自己喜欢上彼此,就听见远处传来靡靡的结束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