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琢舟接过来了,轻声:“再铭。”
“你大半夜发什么疯?”闵再铭听到孩子没太大事已经过了暴怒的阶段,现在声音冷静一些,“你知不知道这么晚带着孩子离开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闵琢舟将对面的情绪照单全收,他胸腔无声缩紧,最后只说了声“对不起”。
就像是硬拳打到棉花上,闵再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噌”上涨,还没张嘴骂闵琢舟,就听见对面来了一句:“我想了想,以后闵画还是跟着我吧。”
这是把小崽拐走了不准备再送回来的意思,闵再铭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了,但同时闵琢舟的这种语气态度又印证了他心里某种猜想,于是沉下声问:“爸爸他给你说什么了?”
“这件事我之后会和你说清楚,”闵琢舟喉咙干得发痛,一想起和任何闵家有关的事情都觉得无比讽刺,只好启唇,声音轻得就像是一声叹息,“我挂了。”
“闵琢舟!”
电话那头闵再铭的声音几乎在吼,但无济于事,狂喝的声音随着电话的挂断在狭窄的车厢内戛然而止,怒涛一般的雨声再次席卷而来,冲挤进所有人的耳畔。
闵琢舟收了线,垂下拿着电话的手,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一点,前所未有地感到疲惫。
“对不起。”这句话他刚刚给闵再铭说过一次,此时他又给双眼通红的小崽说了一次。
“小舅舅。”闵画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想出能说什么。
话音落后,整个车厢除了雨音寂静无声。
在前座开车的裴彻尽可能去聚精会神地开车,脑海里却全是后车厢里传来的刚刚的说话声。
闵琢舟的声音里有几分悔亦有几分怨,隐忍的无奈背后隐藏着极深的悲。
他……究竟有一段怎样的过往?在那个无数个游刃有余的笑容背后,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兜兜转转五年,裴彻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如同雾里看花,一切都那样朦胧而不真切。
牙齿无声咬在一起,裴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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