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
“我只是陈述事实,”肖祁声音像是浸在温水之中的钝刀子,“你可以自行评判对或者不对,也可以自行选择听或者不听,就算你知道这一切仍然选择凑在裴彻的身边,我也没办法把你绑起来,只是……会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弹指一挥间的五年,诸多过往已经轻舟已过万重山。
闵琢舟觉得很荒唐,这事从他见到季苏白和裴彻在一起的第一面就和他说过,如果分不清两个人谁是谁,一切都没有了继续的必要。
裴彻当时说得是“分得清”。
原来所谓的“分清”,就是把一言不发地将他懵在鼓里,用沉默画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线——或许这五年来裴彻之于他交错在一起的欲望与温情,前者忠于一种天然上位者的控制欲,而后者则是对另一个人的移情而产生的心理作用。
他甚至……把季苏白养在国外五年之久。
闵琢舟的心里涌上一番失重的感觉,和裴彻过往的一切就像是被敲碎了玻璃一片一片在他的脑海之中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