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年,董事会的不少人都对我进企业这件事颇有微词,甚至有人心怀不轨,策划过一场人为的车祸。”
母亲去世、公司动荡、意外车祸……一个又一个变故接踵而来,这对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打击巨大,那是裴彻最破碎也最狼狈的时候,也是他不愿意正视也不愿提及的陈伤。
裴彻:“他当时被失控的车子撞飞了,他生命一度垂危,icu不知道进出几次,眼睛也因为视神经损伤失明了三个月,如果不是我,他不用经历这些,也不用因为脑内始终有血块阴影而惴惴不安……无论如何,我始终都亏欠他。”
闵琢舟安静地坐在医院长椅上,一言不发地扮演着一个倾听者,当他听见裴彻最后那句“亏欠”的时候,搭在膝盖上的手无声握紧了。
正如他年幼时拿不稳的那一壶开水浇到郭艾琳腿上、致使她留下永久性疤痕一般,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弥补,愧疚和悔恨会如影随形地扎进他们的骨骼,一旦有所松懈或者疲惫,心中就会有一个严厉的声音进行指责和审判,在漫长的岁月中都无法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