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掩饰、意味深长的讥诮。
“我希望这么说你不要太介意,因为我听说你们的婚约从始至终只是协议,并且快到期了。”
季苏白声音好听得就像是在唱歌,每一个字符落下的时候都显得饶动感情:“闵老师,这些天我从来没有想过借失明这件事情去发散什么,也从未在网络上公开指责你,看在这个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
“什么?”
闵琢舟听出他的欲言又止,转头问季苏白。
视线落在那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身上,闵琢舟端详着他,看他蒙在眼上洁白无瑕的绷带,被太阳微微映亮的棕黄色发边儿,以及那一截弧度优美且白皙幼滑的颈项——
充满了少年人的灵气和少年人的质感,可一举一动又那么刻意,那股精湛表演的劲儿始终挥之不去。
停顿一瞬后,闵琢舟启唇:“可不可以‘不要再’什么?”
季苏白的回答有种国人不喜欢挑明的含蓄,只说:“我和阿彻羁绊未断,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