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又飞快拿着单子跑了进去。
闵琢舟视线跟着护士进去,又被赫然紧闭住的大门阻绝在外,他手指深深陷入了手背薄薄的皮肉里,近乎自虐般抠出了血痕。
云揭垂下视线,看见了他也是一身的伤,劝说:“闵先生,你先去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在这里干耗不是办法。”
闵琢舟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像是为别人也是问自己:
“他还会回来吗?”
一旁云揭和肖祁的神情皆是一滞,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打包票,明明皆是不信鬼神之人,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也只能干瘪地说一句“吉人自有天相”聊以慰藉。
好在闵琢舟也不是真心要一个回答,他忽然将头低下,把脸埋在掌心之中,整个人被笼罩白炽灯的光晕之下。
“哗”地窗外忽起凉风,将医院的蓝色窗帘吹得翻飞作响,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他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
肖祁面露不忍,他沉默地移开视线,走到一旁将窗子关住了。
风停了许久,闵琢舟才从掌心里抬起头,他眼眶通红,但情绪似乎比刚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