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
再帮他挡一次……
且不说裴彻还能不能用把剩下的半条命再帮他挡一次,闵琢舟根本不知道,倘若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他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了。
“我不是想用这种事情要挟你,不是要逼你觉得欠了我什么,这是我自愿的,就算是重复千百次,我还是愿意这么做。”
裴彻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缓慢、也格外真诚,他极少在别人面前剖白自己,所以如履薄冰般思前想后,生怕有哪个地方词不达意,引起对方的误会。
闵琢舟眼睫极不自然地颤抖一下,那只垂在一边的手缓缓蜷紧了。
“我就是单纯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情,”裴彻唇边勾起一点苦涩的弧度,“云揭曾告诉我,过分认定别人一定会受到某种伤害,这也是妄想症中的一种,但我真的怕了,怕他们对你动手……从始至终,我好像从来没有将你保护好过。”
“可你所谓的保护,就是把我一无所知地抛在身后。”闵琢舟开口打断裴彻。
他睁开眼睛,眼仁沉得似两汪深潭。
明明没人碰他,但裴彻却像是被无端扼住了喉咙,哑然失语。
其实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情况,无论裴彻说还是不说,闵琢舟基本已经将事情拼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