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随后一言不发地将彼此紧握的手松开。
后者迟钝地反应过来,想要再去抓,却搂了一手空,指尖的暖意飞速散去,那是彼此最后一丝羁绊的余温。
他真的不要我了,怎么都不要了。
过去在漫长黑夜中重复多次的梦魇终于成了真,裴彻摇摇欲坠的心脏沉入谷底,他眼中是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由摇摆不定的紧张转成一抹很深的悲,泫然欲泣、无可救药。
“琢舟……”裴彻喃喃着,手指够不到,就想去抓他的衣袖。
然而他好不容易勾着一角衣服,伴随着闵琢舟的起身与充满决绝的离开,那最后的衣角也一点点离去。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突然崩溃地叫他的名字:“闵琢舟!”
闵琢舟往病房外走了几步,单手握上门把,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回了头。
裴彻却忽然失了语。
他看见闵琢舟扶在门把上极颤的手。
“裴彻,你觉得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尘埃落定后可以掰回正轨的逢场作戏……但我不一样,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经历过的挣扎、痛苦与搓磨,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