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输了,又不是疯了。”
他抬脚一步一步地往闵琢舟的方向走去,无声无息地靠近,他灿烂的笑容中凝着极致的恨意,话音一字一顿:
“我不会让你看见我的笑话的,闵老师。”
闵琢舟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说:“可你现在已经足够可笑。”
季苏白闻声,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像是被仓促腰斩的半副画作。
闵琢舟忍了许久,瞳孔深处中终于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他用一种看无机质垃圾的眼神看着季苏白,轻声说:
“你走的每一步路,在我眼中都是笑话。”
就像是被猛然触碰到了逆鳞,季苏白的情绪激烈地震荡起来,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爬满了血丝,狰狞疯狂的样子像是撕下文明皮囊的妖兽。
他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吼,表情似哭似笑:“你懂什么……你什么都没经历过,凭什么高高在上地来审判我?你有什么资格!”
闵琢舟一语不发地看着眼前之人,眉眼冷如坚冰。
但季苏白根本不准备放过他,反而失控一般地离他越来越近,他的眸子血红一片,质问声声声泣血:
“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我想要的一切?天降的家族庇护、合法的名分地位、甚至于裴彻的真心垂青,就连魏长钧那种人都能因为几年前的仓促一眼而对你念念不忘……凡我所梦寐以求,却都是你唾手可得的。”
积压已久的不甘、妒火与恨意扑面而来,混着江风翻滚纠缠尽数发泄,闵琢舟周身都被笼罩在一种黑甜的恶意之中,垂在一侧的指尖微微发颤。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抬手按了下通讯麦,给了岸上随时准备行动的警方一个信号。
季苏白直勾勾地盯着闵琢舟的动作,又越过他的肩看不远处潮湿的江岸。
大片大片的芒草与苇叶之后,是急乱闪烁的红□□光,是一群自诩正义的使者,是充斥着自我满足的道德审判。
没有人能审判我。
自从二十余年前,我从江底起死回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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