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像是回倒的春寒为月色织了层霜。
两人就维持着一站一坐的动作,裴彻没回答,闵琢舟也就没再说话。
“对不起,”片刻的安静后,裴彻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不是刻意瞒你。”
闵琢舟微怔,眼眸深处的光亮暗了下去。
裴彻无声呼出口气,倏然侧过脖子将自己的脑袋抵在闵琢舟的手背上,近乎温驯地蹭了蹭:“我只是不想你担心,不想和上次一样,因为自己受伤而让你感到负担。”
乌黑柔软的头发压在闵琢舟的手背上,指尖传来些微痒意,他微垂下眸,到底没将手移开,反而将掌心翻过来拖住,动作称不上温柔,但也不算抗拒。
裴彻伸出自己的左手勾住闵琢舟的手腕,温柔又隐秘地揉着他突出的腕骨,直白地坦陈自己的心事:
“其实我想让你知道的,而且恨不得夸大很多倍,让你觉得我差点又死了一次……”
停顿一下,他轻声说:“说不定那样,你还会多回头看我一眼。”
闵琢舟闻声轻哂,眼底讥诮却轻如蝉翼,转瞬间被更沉闷的苦涩取代,他眼尾匿着一尾深红,漂亮得招人心疼。
“可我总不能……因为你会心软就作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