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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轻轻颤了颤。
青年略显压抑的语气富有感染力,让她原本压下的心绪再次纷飞,而与此同时,出于某种责任感,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遇难者亲属。
“是啊,真糟糕。”她也说,半是真情流露,展开话题与之对接,“我,其实也有,认识的人被困在里面。”
“你的朋友?”
“……不,只是我的病人。”
青年定定看着她,说:“看来你很幸运,躲过了这次灾难。”
被误以为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了。
她想着,却并没有解释,而是顺着这个话往下,话语像是流淌的溪水那样婉转:“是幸运,也是不幸,留下来的人往往会承担更久的痛苦……”
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她答应了那人的邀约,说不定就可以避开这次的灾厄。
但世上没有如果。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过度的悲伤会让我们做出各种执着但无意义的举动,这是正常的。但如果想缓解伤痛,或许可以先试着远离刺激源,等到理性回归之后,再以恰当的方式祭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