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寒,可就要耽误行程了。”
他搬出这一套说辞,林蕴显然不好再拒绝他,但神色还是很为难。
林蕴最终还是与他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两人中间就像隔着一道河。林蕴小心地缩着自己的身子,避免肩膀碰到刘敬。宦官多被人视为不洁之人,他们死后用过的东西除了少部分会被带到地下陪葬,剩下的都会被烧得干干净净。
刘敬佯装熟睡,但林蕴的小动作他一清二楚。身旁的人翻来覆去,刘敬也清醒着。林蕴睡觉也不肯脱掉衣服,心事重重地往墙角里缩。
半晌,刘敬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坐起身,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林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睡着,他被吓了一跳。
在一片黑暗中,林蕴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刘敬背对着他,长出了一口气道:“忘了喂马,我出去看一看。”
直到他出去,林蕴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他悄悄松了口气,看到了刘敬落在床上的一瓶金疮药。
刘敬还是看到了他裤子上的血迹,林蕴大腿内侧的皮肉都磨烂了,晚上他为自己裹伤,第二日白天再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反反复复地裂开,血迹已经渗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