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在霍真真稍抬起腰后的那一刹那,眼泪涌了出来。
那是一道狰狞的刀痕,像是精美的绫罗绸缎上突兀的出现一片被火星子燎过的斑痕,刺眼、丑陋。
擦拭的毛巾小心谨慎的避开那处地方,即便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春兰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生疼。这道伤是她们郡主的功勋章,是她第二次上战场虏获敌军一个小队时不慎被偷袭所得。
当时血肉翻腾、触目惊心,后来更是寻遍各种上好的伤药也只能恢复成如今的模样,这要放在其她贵族少女身上,恐怕早都又哭又闹。
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有这般丑陋的东西?
“怎么又哭鼻子?”霍真真睁开眼,勾着唇角浅笑,神色无奈。
她记得在她之前重伤时春兰就是这样,一沐浴就红肿个眼睛哭个不停,可今天又无病无灾的。
她伸出被水雾浸润的指尖,在她眼睑下轻蹭了蹭,轻声安抚:“哭什么鼻子,如今身在燕都,我连舞刀弄枪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担心什么?”
“郡主...”春兰抬起胳膊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下眼泪,低下头嘀咕:“可这一天天,回了燕都过得也不是大小姐的生活,奴婢...奴婢心疼的慌...”
“傻姐姐。”霍真真抬手点了下她眉心,笑道:“你让我整日窝在这后宅里岂不是要我的命?就别愁着个脸?嗯?”
“快些洗洗,我稍后还有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