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在这寂静的夜里,本是踏雪赏梅,观星赏月的好时候。可一想到有可能屋里会等着一个人,便顿时没了好心情。
在早冬几许梅花香中,银灯荧荧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纱,透出两条黑影,一坐、一立。
不是应该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人?
悄悄走过去,想透过窗纱往里面瞧瞧,脸刚凑过去,就听屋里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回自己家,何须这般偷偷摸摸?”
三春磨了磨牙,要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
进了屋,屋里果然是两人,仲雪坐在属于她的软垫上,用她的茶杯喝着茶,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者,低着头也瞧不出模样如何。
“舍得回来了?”果然,他一开口就是一股阴阳怪气地声调。
三春心里很不舒服,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用得着这么追问她吗?
干笑一声,故意道:“夜更人静,私入女子闺房,君侯不觉行为太无耻了吗?”
仲雪哼一声,“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我倒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三春嘴角噙着笑,那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在魏国的时候她还可以装作屈服于他的淫威,做他的什么春姬,可现在这是燕国,她的身份是上大夫句容之女,与他何干?说她是他的人,有证据吗?
仲雪心里这个气啊,早知道有这一天,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句容这老匹夫跟她合起火来一起骗他,说什么等回燕国再考虑他的求亲,现在看来,他恐怕一点也没有把女儿嫁给他的意思吧。那段说辞只是缓兵之计。
不过没关系,跟他斗心眼的人,早就都进了棺材了,他会叫他知道,戏耍他是什么下场。
“休要以为本君不能把你怎样,本君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了。”他端起茶碗,手指节微微发白。
就如当初她对他说想把季徇约到汾河边时一样,那时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心里恨到极点,想抓住她质问,又想跪在地上求恳她。可那时也知道,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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