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了几根柴,活越烧越烧,火光映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光裸的上胸膛映得通红通红的。
她坐在他身边静静等着,可过了一会儿他依然不醒,摸摸额头,似乎那里的温度更高了。
刚才进洞的时候,她发现洞外不远的地方有不少鸭趾草,这种草退烧效果很好。她跟着青两年,多少也学到点东西,知道这种草也叫兰花草、竹叶草,可用于热病,清热泻火,有退热作用,还能用于咽痛,疮疡,毒蛇咬伤。
只是这样的草一般都是在秋季才有,隆冬时节还能看到,也真是奇怪。
把他安顿好,便出去采了一些,嚼碎塞进他嘴里。他咽不下去,找了木棍捅开嗓子眼,硬给捅下去了。还剩一些,一部分砸碎了给他敷在伤口上,另外的揣进怀里以备下次用。
她不希望他死,尤其不想他死在自己面前,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或者是因为他死了留她一人太孤单寂寞,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就是想他活。
她把他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这不是第一次触摸他的身体,上一回在驭马坡也趁机对他上下其手两下,还倒抓着他的腿把他泡进水里。想想那时的事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但两者的心境却大不一样。那会儿只当他是陌人,占点便宜也无不可,但现在两人已牵扯太多,就算出了这山谷,想摘开也不容易了。
叹了口气,忽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被人追杀开始,他一直护着她,两次舍命相救,在危急时刻也不肯弃她而去,这份恩德她不是不感动,甚至对他也隐隐有几分在意和喜欢。
这样慢慢的一点点渗透的爱,甚至比轰轰烈烈的爱情,更让人上心,上瘾。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意他的,只是不想承认,鉴于他的身份,更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可是直到现在,抱着他的身体,手指轻轻抚在他略有些坚硬的肌肉,她恍然领悟自己其实已经陷的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