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矿,此事家父从前未曾张扬,仅告知过鄙人一人。”
铁矿之事非同小可,比起铸农具,如今更多用来铸造兵器。
那是并州的地盘,赵江却是冀州人,且仅是个商贾,他不欲掺和铁矿那等大事,于是发现了也当没发现,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儿子,以求日后紧急关头能保命。
赵子尧没谈条件,而是毫无遮掩的直接亮出了底牌,这令霍霆山心知他是真没去过他父亲口中的那个山洞。
霍霆山:“此事我已知晓,在探明事实前你无需理会你的那些叔伯。”
赵子尧大喜:“谢过大将军。”
要事说完,赵子尧自觉退下。
裴莺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就比囡囡大一两岁,如今却要费尽心思为以后绸缪。
霍霆山见裴莺一直望着赵子尧离开的方向,“夫人,赵家小子双亲亡故,且仅是商贾之子,不堪为婿。”
裴莺大为震惊:“您在说什么?”
霍霆山看着她睁得圆溜溜的眼,想起之前她和他为孟灵儿的约法三章,又补了句:“方才那番话并非我要干预令媛婚事,只是建议罢了。”
赵小子托了孟灵儿搭话,那小丫头应了,说明她对赵小子的观感不差。
她又是情窦初开之年,如今碰上个年纪相仿的小郎君,会生出点别样心思也正常。
裴莺红唇张合,到底一言难尽。
她和他有代沟,这人根本没觉得十五岁就成亲有哪里不妥。
也是,他和她隔着起码两千多年。
三年一个沟,他们间相距的沟沟都足够修几百条战壕,若全部叠在一起,直接就是一条索马利亚大海沟。
霍霆山眉心微蹙:“夫人为何露出如此神色?”
她如今看他这眼神,仿佛他多么不可理喻。
裴莺叹气说:“将军您想得太远了,息女如今才十五岁,在她十八之前,我都不打算考虑她婚配之事。”
裴莺心里悄悄说,如果女儿不想嫁人,那不嫁人也是可以的。
霍霆山难以理解,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着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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