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歹徒想抓兔子吃, 还看准了我府上养的, 我自然得来。”霍霆山握住裴莺的手将她拉起。
自进入包厢后,裴莺就一直坐在软座上, 听着外面杂乱不堪的打斗声,那声音里偶尔夹杂着几声惨叫。
她听着惨叫慢慢低下去, 仿佛中刀之人被了结,又或是疼到连叫喊的力气都无了。
一声声的传来,裴莺听久了有种血液被冻结的恐惧,门关着,看不见外面,她不知何时会有人进来,也不知进来的会是谁。
如今被霍霆山拉起来,裴莺脚下一软,但还不等她摔下去,一条精壮的手臂绕过她腰间,将她抱了个满怀。
霍霆山没有穿大氅,在这冬日的早晨,他只着了一身玄袍,裴莺的脸颊贴在他的锁骨上,底下那片肌理结实且热气腾腾,热度如潮般蔓了过来,慢慢将她的血液解冻。
“就这点胆子,怎的不见夫人平日和我对着干的英勇。”霍霆山笑了下。
裴莺搭在他腰侧的手揪紧了些。
他忽然将裴莺抱起:“若夫人待会儿不想看到满地的死人,就闭眼。”
话还未落,霍霆山便抱着人往外走。
他来时身后有卫兵跟随,如今外面的残逆已被清干净。
尸体还未收拾完,倒下的人血流了一地,彼此交汇后竟有蜿蜒成河的架势。
黑靴踏过地上的血滩,霍霆山抱着裴莺大步往外走。
裴莺之前乘的马车还能用,车轱辘没问题,但马匹中了箭,霍霆山让卫兵牵另一匹马过来。
裴莺听着他吩咐,不由道:“我,我是不是不该出府……”
霍霆山本来想再和她说两句戏语,让她待在府中,但见怀中人抓着他衣袍的手指都白了,男人面上的漫不经心收敛了些:“哪有什么该不该,若夫人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逛,这燕门郡我岂非是白打下来。只是有一点,夫人外出可以,需和我说一声,且有卫兵在侧。”
霍霆山将人放在马车内软座上。
裴莺察觉自己入座,缓缓睁开眼。她身后是软座,侧方是车厢的壁板,他就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将她困在这小方的犄角里。
“方才我说的话可听清了?”霍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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