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面上透出几许郁闷,连菱唇也不由抿起。
霍霆山长呼出一口气,缓和了神情,“我方才不是故意呵斥你,但夫人那般说话着实很不妥,你我是夫妻,密不可分,如何能不关我的事?”
裴莺虽然心里觉得他夸张,但这人这会儿说话轻和,听着还算舒服,她也不和他争论了。
霍霆山感觉到掌中的素手总算暖和起来,掀开锦被将之放进被窝,“夫人小憩片刻吧,等下药熬好了我喊你起。”
“不想睡,也睡不着。”裴莺舔了舔干燥的唇,“我想喝水。”
辛锦已去熬药了,房中就只有霍霆山。
霍霆山闻言放下“稍等”二字,疾步去倒水,等拿着杯盏回来,看见本来躺着的裴莺坐了起来,眉间不由一紧,“夫人怎的自己起来了?”
裴莺稍顿。不自己起来,难不成还要别人搀扶吗?
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她听他说,“万一见了风,岂不是更难受。”
裴莺自动将这话翻译成着凉加重,于是怀疑顿消,“不碍事,我注意些就不会了。”
霍霆山先将茶盏递给她,又去衣匣那处将白狐裘大氅取来,扬开披在裴莺身上,而后坐在榻旁,“既然夫人不想再歇息,那我和你说一些旁的事如何?”
“你不忙吗?”裴莺裹着白狐裘坐在榻上,他给她披狐裘时披得紧,如今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儿来。
裴莺疑惑得很。如今是巳时,按寻常的巳时,他定然待在书房。
“不忙。”霍霆山而后径自说起,“另一支南巡队伍刚归,他们不负所托带回了棉花。”
裴莺不住透出几分喜色,“带回来了?那真是喜事一件,棉花的生长周期和甘蔗相去不远,都是七个月左右。刚好春日出苗,待明年的十一月份就能吐絮。”
霍霆山目光柔和,“棉花之事我会寻人好生料理,此事不必夫人cao心,这段时日夫人该好好珍重身体才是。”
裴莺对这话无什感觉。
着凉而已,喝两副药就好了,用不着大惊小怪。
赵天子驾崩之事已暴露,霍霆山干脆和裴莺说起朝中,“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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