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有一块记忆被激活。那是去年……不对,现在已翻过新的一年入春,应该说是前年秋天的事了。
当初还在冀州,她和辛锦偷上了出府的马车以此脱身,后来跳车时她不慎崴脚,只能去寻医馆。
怎么到了这人嘴里,成了她特地躲在医馆里?
裴莺这时有点情绪了,“怎的是特地,当初我是去医馆寻医治脚伤的。霍霆山,你莫要阴阳怪气的说话。”
霍霆山见她抿着唇,不大高兴的模样,他稍顿,声音低了些,“夫人莫恼。”
裴莺还是不说话。
霍霆山轻咳了声,“方才是我失言。”
“那些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且我就算能回去,我也见不到他了……”裴莺嘀咕。
最后一句说的声音有些小,但霍霆山听到了,他长眉微抬,鼻间发出一声疑惑的上扬的“嗯”声,“为何见不到?”
莫不成她以前那个夫婿也是个短命的?
“他四年前病逝了。”裴莺说。
医护这一行不轻松,上夜班是常态,乔闻是上完夜班后,猝死在回家的路上。
霍霆山心里舒坦了,果真是个短命的,但很快他见裴莺面上有几分惆怅。除去因为小丫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明显的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