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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莺看他一眼,“回了?里头还有一桶干净的水,你去沐浴吧。”
霍霆山边往前走边解鞶带,他身量高,步伐也大,几下就来到小木屏风旁。小荷包先挂屏风上,接着是鞶带,再过来是外袍。
“夫人,这屏风立于此处多此一举。”
裴莺到软床边,没回头看,“你管它作甚,它又碍不着你。”
他自顾自地说,“帐内无外人,撤去也可,我又不介意夫人看我。”
裴莺:“……”
那边水声哗啦啦的,在夜里特别明显,裴莺在软床上转了个身,背对着那边。
霍霆山雷厉风行,洗漱快得很,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是初春带寒时,他只随意披了件松松垮垮的里衣,带子也不好好系,敞着一片深色的精壮胸膛。
他上了软床,从后面抱住裴莺,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白皙的耳廓上,“夫人今夜害我好苦,该负责才是。”
第126章
裴莺只觉自己裹着一张沉甸甸的毯子, 在这初春的夜,闷得她面红耳赤,她一边侧头企图避开火簇般的热意, 一边抗议, “霍霆山, 我哪里有害你?”
“夫人让我吃鹿rou。”他有理有据。
裴莺怔住。
鹿rou?鹿rou怎么了?
在现代, 若非特地去寻,一般不会碰到鹿rou。而来古代后, 她随军四处出征的时间远多于定居, 一年半的时间里也就用过一两回鹿rou。
因此看到鹿rou时, 比起它能壮阳的功效, 裴莺想的更多的是好吃与否。
不过现在她想起来了……
胭脂色攀上美妇人莹白的耳廓,一张芙蓉面也晕起绯红,裴莺低声道:“之前都和司州开过小战了, 你怎的如今还敢?若被听了去, 他们便知你破了律, 自己定下的军纪守不住, 以后如何领军?”
覆在其上的男人停下, 就在裴莺以为他会下来时,这人说,“我给夫人留一线,夫人待会儿小声些叫。”
裴莺被他这话恼得去踢他小腿, “你就不能自个忍住?”
“管杀不管埋, 夫人不道德。”霍霆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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