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涨流脓的死猪。
这可不像刚病死的……
“把这四人绑起来。”裴莺移开眼,后面加多一句,“用布塞住嘴巴,免得他们咬舌自尽。”
那几个猎户面色大变,“贵人,这是为何?”
“你们不是猎户。”裴莺正色,“你们哪个州的人,司州还是荆州?”
如果说方才他们只是变脸色,那如今是瞠目失言,竟一时无话。
陈渊动作很快,上前首先拧了最高壮那人的两条胳膊,将之反剪在后。沙英和另外的黑甲骑也一拥而上,将另外三人钳制住。
那几人喊了几声冤枉后,见陈渊他们压根不放开,忽然间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林中深处陡然有动静传来。好像是人,也好像是其他。
陈渊眼瞳收紧,迅速领人追上去。
等这四人捆好了,沙英才问:“主母,这四人有何问题?”
裴莺道:“我怀疑他们欲要投毒。”
说着“怀疑”,但神色很凝重,看着并不止是怀疑,而是确认。
沙英大惊,“投毒?”
可是怎的就是投毒呢,对方只是往河中扔些死猪死鸡,再倒些粪便,怎就是投毒呢?
沙英惊诧如此,裴莺却不奇怪。
之前她了解到,如今这个陌生的朝代与东汉末年相去不远。而大楚往前的历史和春秋早期很相似,各割据独立的小国皆是拈亲带故。
你国的王后是我国君的嫡亲meimei,你国君的祖母是我国君的姨母,关系错中复杂,因此哪怕国与国之间闹了矛盾、要开战了,这仗打得也是十分礼貌。
作战堂堂正正,下战贴,约时间,甚至在对方排兵布阵好之前,绝对不进攻。
就更别说偷袭和下毒了。
而时间的长河蜿蜒到如今,经历了许多演变后,早已有了偷袭一说。但在如今这个时代里,给军队下毒是没有的事。
毕竟军队啊,那可不是区区几十人、几百人,而是几万人,甚至是十几万人。何处有那般多的毒药能放倒一支军队呢?
然而裴莺却知晓,能放倒军队的,不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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