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非山贼,还是她说予你听的?”
虽然不解父亲的意图,但霍知章还是老实说:“是她说的。我将她救下后,本想派卫兵去周围转转,把隐藏的贼窝翻出来一并解决了。当时士小娘子喊住我,说不必如此,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并非真正的贼人。”
“她当场向你坦白士家女的身份?”霍霆山问。
霍知章摇头说:“她当时负了伤,且精神已紧绷多时,危难解后昏了过去,坦白时后面回了军营才与我说的。”
事发时将近天黑,她们一行全部负伤,周围也无邻近郡县,他逼于无奈只能将人先领回军中。
那时打算等她能行动自如了,再送她离去,未想到对方却告知他她是交州士家女。
士家乃南方大宗族,她是大宗族之后。随意处理不妥,他也就没勉强她去留。
霍霆山转了转扳指:“你何时得知她父亲是族长?”
霍知章回忆了下,“大概是她将将伤愈时,那时她的气色已好了许多,拎着一些在周围收集来的草药感谢我。后来与她闲谈说起,我才知晓她父亲是士家族长。”
“她父亲确实是族长,只不过是曾经,她叔父杀兄上位,如今的族长已不是她父亲。”霍霆山淡淡道。
霍知章脸色剧变,显然不知此事,他眼中流露出些怜惜,“怪不得她从家里逃出来,原是家族不容她。”
霍霆山懒得看儿子神情,挥手让他回去,“你回吧,我与你母亲要安寝了。”
少年郎脚下没动,他弄不清楚此番父亲唤他来的目的,但却知晓或者他可以趁着这个时机问一问旁的,“父亲,您对我的婚事有安排否?”
如今成婚皆是父母之命,霍知章也知晓,以他如今的身份,多半会联姻,就如长兄那般,父亲让他娶雷豫州的女儿,他就得娶。
但是放眼观天下,需要他们幽州军以联姻拉拢的对象没了。
豫州已是盟友,其余的东部各州去岁冬季被父亲收入囊中;扬州牧称帝,他们断不会与之有联姻;再看中西部,荆、益已归纪羡白,凭那纪大司马想掳掠他母亲之事,父亲便绝不可能对此人和颜悦色。
和中西联姻,也不可能。
剩下南边,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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