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大门掩了半扇,为避免人看见,他就坐在那半扇木门后的影子里,肩背挺得笔直,像截直挺端正的木头柱子。
房中,姚春娘慢慢扯开身上的被子,撩起衣摆,把药酒倒在手上,直接就往腰上抹。
然而她把床铺得太软,趴着的姿势并不好发力,手臂往后抬起,腰就会不自觉绷紧,疼得她眼泪直冒。
低低细细的痛吟声穿透木门钻进齐声的耳朵,听得人心慌。
齐声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他好似岿然不动,但细瞧之下,搭在膝头的双手用力抓了一把膝盖,又缓缓松开,仿佛在遭受折磨。
他闭上眼,试着静下心,不料耳朵里的声音却越发清晰,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抽泣。但过了一会儿,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药酒需得狠心揉进皮rou,劳损的肌筋才好得了。姚春娘自己痛得下不了手,手又揉得发酸,郁闷得很。
她瘪嘴把脸捂在枕头里哭了好一会儿,而后像是终于想起来外边还有个人守着,思索了片刻,闷声开了口:“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