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眼里包着泪,无助又羞耻地看着周围站得离她远远的人。
一道道不清不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一颗颗钉子死死钉在她的骨头上,叫她又疼又难受。
她忍着哭声,垂下脑袋,杂草般的乱发挡住了脸,她像是想把自己缩起来蜷成一块岸边的石头,滚进河底藏起来,从此再也不见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见不得好端端的姑娘成了这样,同她道:“回去吧逢春,你娘呢?回去找你娘吧,你爹如果还打你,求你娘拦着点。”
另一个男人道:“哪个女人拉得住自家发疯的男人。她娘要能护着她,她能让他爹在这大晚上从家里拖一路拖到河边来?我看她娘多半自己都管不了,指不定也被马平打了,正在家里抱着儿子哭呢。”
那女人听见这话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千言万语,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悠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