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语讽刺道:“郎君如何忙碌,是忙的过官家还是忙的过英国公?他们日理万机,都能参加家长会,关心自己的孩子,郎君如何能比?”
这话当初她从未说过程信一句,现在却旧事重提。程信也有些羞愧,在为人父亲这件事上,他确实比不过那两位。只是,夫人此话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完全不似平日温柔性情。
他只能安抚道:“此事我们以后再提,秋迟还小,等她大点再议不迟。我对秋迟,虽然并不十分尽心,自然不如夫人尽心,只是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从前我爹娘还在的时候,也是我爹主外,我娘主内,岳父岳母也同样如此。娘子从前主内,将家事料理的稳稳当当,我亦知足。”
梁之语叹口气:“从来如此,便对么?郎君可知秋迟也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她与英国公府的萤萤同岁,两人倾心相待,知己好友,可她们的待遇截然不同。萤萤有爹爹疼爱,格外自信开朗,秋迟呢?”
“我并非一味怨怪郎君,只是心里到底不平。既然郎君实际做出来的事情并不如何,秋迟的学堂你不知晓,喜怒哀乐你也全然不关心,否则不会连她过敏一事都不知道。那干脆便做个彻头彻尾的坏爹吧,不必再标榜什么你爱女儿,你不爱女儿,就不要让秋迟陷入自我怀疑了。”
“她还很小,分不清楚爹爹的爱究竟算不算爱。”梁之语本来不想将话说的那么明白的,毕竟时下也多内敛含蓄,夫妻之间、父子之间说话,从来都是内敛的,不会将“爱”挂在嘴边。但此时不能不说了。
程信待要反驳:他的父爱怎么就要被开除出父爱行列了?总不能只有英国公的父爱算父爱,其他人的父爱就不算父爱了吧。
梁之语已经发挥了当家主母一锤定音的本性了:“还有,我要好好照料秋迟和冬降两个孩子。府中对牌我也会使人送回给你,从今日起,府中诸事我不管了。”
程信:?
他还傻傻地问:“那谁来管?”不是,他那么大个妻子不好好管管家中事务么?
“你想让谁管就让谁管。你不是嫌我照料不好孩子么,现在我专门照料孩子。”她微微一笑,“好了,郎君,我得看孩子去了。”
程信被妻子骂了一通,从前积累的所有怨言一次性像废物一样落在了他头上,他还没有消化过来,就得知另一个噩耗:妻子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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