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她精神还没平复,看见江言就觉得脑子撕裂成了好几半。
他愣了愣,身体悄悄向她靠近:“你在怕我吗?”
她转过来对他吼:“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江言走出房间,很快又回来。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里面有安眠药,想休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江言准备走时,她叫住了他。
她撩开头发,声音低哑地质问:“你知道他们要绑架的人是你对吧?”
“知道。”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时候?”
“你在我车里晕过去的时候。”
是啊,那么明显。绑架她的人怎么可能会从江言的司机下手呢,只不过刚处理何欣宜的事就再次被绑架,她理所当然地觉得目标是自己。
可是知道这些又如何。即便重来一次,拖着这条受伤的腿,她还是会让江言走。
“我哥呢?我要回家。”
她冷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理他。
“我让他回去了。”他从门口走了过来:“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回去,我就不会来救你。只有我知道你在哪儿,只有我能救你。”
江言坐在床边:“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我们已经订婚了。”
她背对着他冷笑出声。
没想到这样一次经历换来的不是患难与共,反而是让她更厌恶自己。
江言拿出一个戒指盒,将男戒带在了自己手上。
“我以前不敢爱任何一个人。”
他慢慢回忆,语气平淡得如向知心好友倾诉:“江家的江是我奶奶江洺英的江,而不是江乾品的江。”
“江乾品从我奶奶那里偷走了江家实际的控制权,却和其他女人偷偷生下别的孩子,还将他们送出国养到现在。我受伤住院之后江乾品居然不再监视我的动静,所以我终于毁掉了他私生子的公司,今天他们就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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