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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突然又有些狐疑。
按理说,他不是过平凡生活的普通人,身份应当隐秘,这样堂而皇之对她报上家门,不合乎常理。如此行径,是太相信她言出必行,不可能事后卖他,还是势力庞大狂到了极点,已然无法无天?
程菲想不通也猜不透。
想着反正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也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皱皱眉毛,很直接地问道:“你就这样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不怕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去警察局报案?”
听见她的话,周清南的反应却超出程菲意料。
本以为被她这一提醒,他或多或少会觉得有点后悔,即使表面仍要撑出做老大的波澜不惊,内心也应该懊恼。
然而,这人不慌不恼,只是平静而懒漫地道:“你去报警,最多说自己被拦路抢劫未遂。抢你的人又不是我,我一个生意人,遵纪守法按时交税,偶尔还做做好事见义勇为。怕什么?”
他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姿态,这份坦荡和从容,不禁令程菲错愕。她的大脑甚至出现了半秒混乱,仿佛他确实是个良好公民,今晚种种不过是她加班太晚发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