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茶杯扣上盖子,被对面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梅凤年抬手掩唇,又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一旁西装革履的助理见状,当即上前替他抚背顺气,却被梅凤年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挥退到一旁。
今天夜里,梅凤年还要乘公务机飞去澳门参加一场晚宴,因此他身上衣着考究,剪裁得体的纯手工西服勾勒出一副高大颀长的体格,领间不系领带,而是一块深紫色的温莎结,往上牵连的脖颈线条修长而优美,整个人的精气神比之前要好许多,也像年轻了好几岁。
咳嗽完,他轻轻喘了口气,淡声问对面:“你拿着我的检查报告,翻来覆去看了都快十分钟了,有救没救,倒是给句话。”
一旁的助理说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同声翻译。
麦克医生听后,又沉默了大约三秒钟,才迟疑地抬眸,回了一长串。
助理闻声,脸色瞬间微妙变化,迟迟道:“梅总,麦克医生说,最新的检查报告显示,肿瘤已经……转移到了骨和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