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中的1900,他曾经也想过走下那艘生活了一辈子的船,可他望着船下未知又复杂的世界,到底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首都于我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
人潮汹涌的地铁站里,我无法避免地陷入露怯的境地,因为从未乘坐过这种交通工具,也不知道该怎么买票,自己一个人站在机器前捣鼓了很久,结果票还买错了方向。不过,这座城市里的人行色匆匆,并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路人的窘迫。
第二天,我准时在中午十二点抵达非北说的地点,是一家位于书店中心的咖啡店。据非北所说,他那天会穿灰上衣和黑裤子,手里拿着我寄给他的信,如果我见到他,就能认出来。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天非北没有来。
期间,店员见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点单,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言下之意是赶我走,于是我看了一眼菜单,发现最便宜的柠檬水也要二十五元。怎么不去抢钱?我离开了咖啡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等候,从中午等到天黑关店,都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我与非北一直依靠一封封信件交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联系方式,这天他失了约,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质问。
所以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友情又算什么?
也许对方当初只是随口一提,哪怕说得那么情真意切,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当真。
比起愤怒和失落的情绪,我只觉得无比茫然和荒谬。
回到粟水之后,我烧掉了非北以前寄来的那些信,一共五十六封。那本《李太白全集》也被我锁在了抽屉里,再没打开看过。
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从此在我的世界里被抹去了。
上了开往洛城的大巴车,我直接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没过多久,方应琢也上了车,向后排走过来。
原来他也有坐在车后排的习惯。
片刻后,方应琢的脚步非常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我,小声惊呼:“秦理,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人类也有像动物一样的耳朵和尾巴,那么方应琢头上的兔子耳朵在这时一定会立刻直立起来。
方应琢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坐在了我的旁边,尽管我根本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在这里,方应琢已经再次开口,还是刚才那样又惊又喜的愚蠢语气:“我们可以一起去c市了,真是太好啦。”
……谁想跟他一起去。
我只是一不小心买了票,又不想浪费钱罢了。
作者有话说
方应琢:(开心)(冒粉红泡泡)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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