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怎么修得这么高啊?”
这个堤坝是他们一路走来,见到的最高的堤坝,足足是别的地方的两倍。
陆沉舟指着不远处的石壁,说:“你看那里。”
沈云稚朝那边望了过去,只见石壁上又一道有一道的淹痕,经过多年仍清晰可见。
陆沉舟又道:“这个石壁叫望月壁,每一道淹痕,都是江水涨潮的记录,以石壁上最高的淹痕为标准,这个堤坝每次淹了之后都会加高。”
沈云稚看着石壁上的痕迹默然不语,他明白了,每一道淹痕就代表一次水患。而每一次水患,则表示了一场数以万计百姓的浩劫。
冠冕之重,沈云稚再一次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们在乡间走了两个多月,沈云稚见到了真正的民间疾苦,心态和刚出来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
回到雾城已经是深秋了,郁离的竹编学堂初见成效,已有成品出来。
接下来陆沉舟又开始了忙碌,他根据温玉衍给的路子,将竹编一船一船运出雾城。
覃云心灵手巧,很得郁离看重,直接把他收在了身边,悉心传授。
大雁南飞后,很快就到了冬天,寒流刮着枯枝,天一天冷过一天。
屋里开始生炉子了,陆沉舟给沈云稚用的都是好炭,燃起来没有烟气。
白天的时候,为了省炭火,两人都待在一处,几乎整天都在书房窝着。
冬日里的橘子很甜,陆沉舟买了好几筐,给沈云稚当零嘴。吃完的橘子皮扔进炉子里,书房里整天都是橘子酸甜的味道。
这天沈云稚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午觉,小橘也窝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陆沉舟不在屋里。
他看见书桌上有一张墨迹未干的画,上面是他和小橘窝在一起睡觉的样子。
旁边提了一句陆放翁的诗,“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沈云稚挠了挠眼皮,出去找陆沉舟。一推开门,只见雪光大亮,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竟是在他午睡的那一会儿,下了大雪,陆沉舟在雪里回头。
哑婆和阿黄都有家人在乡下,过年期间自然是要回家的,偌大的县衙便只剩下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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