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嘹亮穿透云霄,远处有一处鹰叫,附和一般响起,接着一个巨大黑影便掠过谢宅上空,视线锐利,喙部呈尖锐的弯钩状,合拢翅膀停在楼津眼前。
楼津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苍鹰侧脸,这等猛禽在他手上格外温顺,只是用红豆一般大的眼睛盯着,似是不明白主人为何这般虚弱。
楼津撸了鸟后心情好多,他施施然拍了拍鸟翅膀,闲庭信步一般往院中走。
踏过台阶跨过门槛,房门紧闭,月白色窗纱透着光,楼津用力一推,大门轰然打开。
室内有人沐浴,木桶中热气蒸腾,徐徐白雾缓缓升起,宽阔的肩膀露在水面,似乎是因为热度,皮肤比之前红一些。
在看人,亦是湿漉漉的。
往日温润的皮囊不在,取而带之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散漫,发丝上都带了水意,晶亮的水珠顺着肩膀滑下,像是圆润的汗水。
谢渊玉在沐浴,衣袍和发丝俱是药物的气息,他忍不了也不想忍,门突然被推开,天光大泄,一份光直直照射,他眼睛没有眨,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汪兄还要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