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觉得那道目光犹如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谢哲睿吸了一口气:“舅舅,不然我现在出宫?”他小声开口:“我不说三殿下就是了。”
陛下转了目光,他的声音又平和起来:“没当说客就没当,才刚进来一会谈什么出宫,再陪朕说说话。”他赏了杯茶让谢哲睿喝,谢哲睿不敢拒绝,只小口小口地饮着。
陛下视线看向那一封封奏折,透过那些墨痕,他仿佛能看到一团团交织散乱的大网,这些大网相互对立彼此抗衡,又在某些时刻重叠在一起:“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楼津?”
谢哲睿低声道:“犯错改了便是。”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陛下,见对方没有生气,又小心翼翼地开口:“禁足也是无事,不如派去河东,还能出些力。”
*
“你让谢哲睿进宫做什么?”楼津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就他那傻白甜的样,能上什么眼药?”
谢渊玉坐在桌前,面前一桌残局,他自己和自己对弈:“陛下见了太多聪明人,阿景心性单纯,说不定还有转机。”
楼津呵笑一声,他漫无目的看着头顶帷幕:“左不过也就是禁足,我还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