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之后,谢渊玉便解开衣袍,潮湿的衣衫已经被体温捂得半干不干,黏腻的水渍还贴在身上,皮肤上粘着泥沙和土腥味,谢渊玉移开目光,足足换了三次水清洗。
屏风后热气腾腾上升,白色水蒸汽缓缓凝聚,丝丝缕缕水意凝结在屏风上又缓缓滑下,楼津听着那不断撩起的水声,总觉得那些无处不在的声响一下一下往他耳朵里钻。
它们引诱着、拉扯着,仿佛是河流底下的水鬼一般勾缠着他,他喉结滚了滚,到底像迷了心智的钓鱼人一般踏了进去。
屏风之后,谢渊玉已经穿上里裤,正拿着一件里衣往身上披,线条清晰的上身裸露出来,胸膛上还有水珠,分不清是没擦干还是发梢上的水意,他的手臂垂着,胳膊上青色血管一路蜿蜒向上,仿佛是白玉上雕琢的几丝翠色。
几乎是瞬间,楼津就感觉到了喉间漫延上来的渴欲。
他视线顷刻间漫上笑意,目光缓缓地瞥过某处,闷笑一声:“穿的还挺快。”
谢渊玉也笑,他的手放下原本要穿的上衣:“殿下是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了。”
上次在望州,还是不小心推开的门,这次直接是故意,就这样大咧咧地走进来。
楼津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唇,他缓缓地走到谢渊玉面前,手掌摊平伸直,像是在贴一件物件似的贴在谢渊玉脖颈上,谢渊玉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他低笑一声,手掌沿着胸膛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