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人,方才议事厅里的楼津和庞瑞不见踪影:“殿下呢?”
杨知府道:“谢公子刚走没多久,三殿下就回房里了。”
天色阴沉,雨从方才的小雨变大,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谢渊玉敛了敛神色回答杨知府问题:“任老爷略略松口,言语间意思是可免去今年粮食,不过似乎想要一座善人碑。”
杨知府脸上一喜:“这不算什么大事,若真免了粮,是该给建一座。”
谢渊玉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他脸上出现一抹笑,目光看着杨知府:“大人这段时日也为此事忧心,河东有官如此,是民生之福,不过大人也不易。”
杨知府扬起一个苦笑:“谢公子实在是过誉了,我这几日为豪绅烦忧,如今终算是了了一件大事。”
他摇摇头,许是对方看起来太过亲近,他冲谢渊玉说起不曾说的话:“庞县令是个好官,但行事太欠考虑。若真是敲打,不谈他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就算退一步,任老爷倒了,自会有下一个豪绅大户起来,不动的百姓流水的官员,若真和那些大户撕破脸,他咬牙要收粮,百姓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好在任老爷也算仁善,就是有私心,我也认了。”
谢渊玉笑了笑,突然问:“杨大人,你说两位殿下哪个仁善一些?”
杨大人忙说:“两位殿下都是仁善之人,为河东都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