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保。”
本身县中堤岸冲垮就已经是大事,昨日启县再次决堤,听说被冲走的人里还有皇子,这次是一定要被问罪的。
庞瑞端坐在椅上岿然不动:“天灾使然,人力不及。”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叹息。
门口带着刀的侍卫忽然厉声开口:“谁是庞瑞庞大人?”刀身寒光映得人心头发怵,室内人皆是面色惊惧,唯独庞瑞面不改色:“本官在此。”
“二殿下有请。”
庞瑞跨步,从容进了另一间室内。
楼河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仔细瞧了几眼来人,面色刚毅,似一把固执的木头,楼河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庞大人,可知本殿为何召你倒此?”
庞瑞道:“自是为了河堤冲垮一事。”
楼河慢慢一笑,压着声音:“河东河堤使用不过两载,其余县域都无损,偏偏只有三个县垮了,身为县令你可知罪?”
庞瑞抬头,目光不避不闪:“小官行事,无愧天地百姓。”
楼河大笑:“好!”他起身,一步步走到庞瑞面前:“庞大人磊落,本殿下平生最喜坦荡之人。”他一抬手:“给庞大人斟茶。”
天青色茶杯中茶汤徐徐落下,侍女轻轻放下茶壶退至室外,门被合上,只有茶叶翻滚浮沉。
庞瑞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楼河看着他,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河堤是东辰人炸开的,三县都是。”
庞瑞一震,他猛地抬头目光惊愕,旋即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外族之人毁我大楚河堤,我们的百姓就不活了吗?!”
楼河面上有沉痛之色,他手心紧握在一起:“本殿下也是痛心疾首,也想问问那些东辰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良心?!”
他吐出一口气,像是夹杂着无数叹息:“但是不行,我们得忍,得把这笔账咽到肚子里吞下去,因为本朝还不到二十年,百姓正休养生息,我们不能让百姓日夜活在担惊受怕里,不能和那些东辰人打,不能让家家无男,不能让女人无夫孩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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