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怕沾惹是非?”谢兰亭想了想,“毕竟程槐立权势滔天。”
“那不就得了。”张知序没好气地道,“她一个命如草芥的平民百姓,不保全自己,难道还要搭着命帮银月去破坏婚事?你也看见了她后来帮着夺药时伤得有多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撒谎啊。”谢兰亭瞪眼,“你能容忍一个十分亲近的朋友这么对你撒谎?”
“纠正一下,她是对你撒谎,不是对我。”张知序摇了摇手指,“我很了解她,她从来没有骗过我。”
“你怎么知道?”
废话,他在陈宝香身体里过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旁人不了解她会有所误会,他是她的大仙,体会过她所有的痛苦和无奈,理所应当地要站在她这边。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在雨雾晕染的春色里沉默地行驶。
雾蒙蒙的春雨渐下渐停,天边慢慢亮出了火烧似的晚霞,又被黑沉沉的夜色淹没。
张知序在乐游原打了会儿球,又吃了几口不好吃的饭菜,正觉得无趣想走,突然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谢大人!”小吏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您快驾马去看看,西郊出事了!”
第96章 凶案
陆守淮今日未时从大理寺狱出发,于西城门告别家人之后,便要从西郊被押往二十多里外的淮口驿站,约莫申时末,将送回第一封交接执报,表示犯人已经正式上路。
现在已经是酉时末了,城门处早已收到那封交接执报,陆守淮却被发现死在了去淮口驿站的路上,离上京只有十里远。
运回西郊的尸体口鼻里充斥着泥沙,面容肿胀,双手里紧抓着一些草叶和石块。
谢兰亭只看一眼就明白:“被人按着头溺毙在河里的。”
张知序以袖掩着口鼻,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解:“谁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谢兰亭的目光转向他,欲言又止。
张知序反应了过来。
如今张程两家的矛盾虽然面上不显,但程槐立和他心里都是巴不得对方死的,陆守淮作为程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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