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秉圣似乎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还摇着扇子笑出了声:“你这张嘴啊。”
旁边的属官恭敬地上来收卷轴。
李秉圣想了想,吩咐:“让人把这个多誊抄几份,往各大书院里散一散,再让人去给陛下送盏安神茶。”
李束当然不会同意这样修律,但民间学士们一看就知道张知序是为民谋福没有私心。
这样的人在李束手下,只会被打入大牢。
皇位上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心里也该有数。
李秉圣收敛了笑意,微微眯眼。
她在十岁那年就被父皇立为皇储,随军征战三年、掌管国库七年,治国之策倒背如流,辅国三年更是功绩累累,朝廷内外无不盛赞,在民间也颇有威望。
若李束是堂堂正正打败了她而后继位的,她李秉圣无话可说。
可这贼竖子却是安插了人在她身边长达十年,专挑父皇病重时对当时身怀六甲的她下药,要让她一尸两命。
她挣扎了半个月才勉强从地府边缘爬上来,李束却又以她是女子、尚无子嗣且还要经历生产这等丢命之事说她无法承担继任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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