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隔着一段距离,一路跟着沈卿池和陈时。
直到两人彻底进入客栈,周辛昂就伫立在街道上,他身上穿了雪白的衣袍,还染了桃花酒酿的香,只是那味道在街道上被人冲散,残留不了什么。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看他,少年的眸光像揉碎的月光,灯影落在他身上拉出一截长长的影子。
少年好似个异类,永远身着雪袍,在仙门正派中却如同一个玩意,黑衣人了解的东西还算详细,他实在不了解,面前这个少年到底是为何呢?
竟然那么喜爱,为何不好好保护?
竟然是厌恶,为何又要放过?
在那位仙门正派的长老找来前,分明有足够的时间完全抢占,也有足够的时间掳走青年回玄鸟门。这不过是少年计划中无伤大雅的一点点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计划。
哪怕是跟着少年将近百年,但他还是依然无法理解这位少宗主的想法。
于是他问,“少宗主竟然喜欢,为何要放过?”
周辛昂好似看了许久,好半响,喃喃,“早就不是月光了。那便就此别过吧。”
黑衣人猛地抬头,他真的发现他并不了解少年。
但少年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今夜的酒好似醉了人,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像疯了般低声开口,“一步错,步步错……”
身后,黑衣人只好紧紧跟在少年身后,但却还是没有勇气将人带走。
南坞一事后,他们就要回玄鸟门了。
*
厢房门被一下推开,沈卿池的动作有些急躁,岌岌可危的木门发出悲怆的一声吱呀声,又哐当一声合上了。
床帐朦胧着昏黄的灯影,两人缠绵地拥抱着,汗涔涔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沈卿池由上至下地望着陈时。
屋外没有月光,幽静的屋内青年乌黑的发散了一床,冷硬的轮廓上染上了红晕。他伸手抚上青年的脸庞,指尖缱绻地一寸一寸抚摸。
这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动作,昏沉中,陈时感到微凉的脸颊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包裹。他迷蒙中地睁开眼。
沈卿池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对,只看到青年身后朦胧跳跃的灯影。
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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