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诀分开——殷无秽不敢想他会怎样,他能怎么样,光是一想就感觉到呼吸艰涩,抽筋剜骨般的彻痛。比起在这吃人的深宫中斡旋捭阖,他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和对方分开,即便是要跨越千山万水,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这个人的身边。
夜晚,亥时。
殷无秽穿了一袭漆黑斗篷,压低兜帽敲响了凌虚阁的门,小豆子打开一道门缝,殷无秽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进去。
容诀的房间亮着灯光,殷无秽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旋即迎面对上了沐浴更衣后披散三千鸦发,只着一身白色丝绸中衣的容诀,殷无秽直愣愣地戳在了原地,心跳怦怦狂跳了两声。
容诀也错愕住了,没想到少年就这么披着月色闯进了门,忙不迭套上一件罩袍。
在这样的深秋时节,只穿这么点衣裳其实还是有些寒凉的,容诀猝不及防被殷无秽撞见,一时忘了添衣。
殷无秽心跳乱撞,手忙脚乱地压都压不住,更别提提醒他穿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