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让五弟就医调养,就是不提立他为储一事。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这么固执。
大皇子心有微词地理了理衣襟袖口,压下眼底晦暗神色。
几位皇子的事情交代完毕,基本无甚变化,却因为皇帝的口谕短暂地形成了制衡之势。大皇子期待的结果也没有发生,他率先离开养心殿,其余皇子陆续离开。
容诀被皇帝留在了最后。
还是他站,皇帝靠坐,田顺在不远处窥伺于他的紧张格局。
容诀实在提不起兴致应付,他二人早已撕破脸面,皇帝想诛杀他为新帝铺路,容诀也一再打破皇帝为储君铺垫的道路,堪称水火不容。
“小诀,”皇帝粉饰太平地开口,仿佛他们曾经的龃龉都不复存在,“宫里发生的这些变化,还有太子之死,你就没什么想和孤说的吗?”
容诀垂下眼睫,水波不兴道:“咱家所做一切皆是照陛下吩咐,为了朝廷和大周国祚的安稳延续,从未有过僭越之举,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