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朝局,谁是最了解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皇帝。
趁现在殷无秽对他还有愧疚,容诀势在必得。
天又开始下大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但是东六所里却很暖和,地龙供应不断,屋里点着一盆又一盆的银丝炭,就连容诀穿的盖的都是最保暖的料子,比他往年冬天过的还要温暖,殷无秽倒是上心。
容诀就这么倚在软榻上等着殷无秽前来。
殷无秽一得了他消息,即刻系上大氅冒雪赶来了。
房门被他从外倏地推开,青年喘息间还裹挟着白色的冷气,一层薄薄的雪花落在他肩上,尚未融化。
容诀抬眼,甫一见到他时目光不禁怔忪。
房门打开,冷气灌了进来,殷无秽察觉到立刻脱下了大氅,交由小豆子拿去挂上。小豆子接过大氅眼观鼻鼻观心地关门退下,将温暖安静的空间留给两人。
容诀回过神来,下榻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殷无秽快步上前,欲伸手扶他,但临到他跟前,还是矜持住了,维持正色表情,“起来吧。听说你有事情要找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