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的声音轻地微不可查,当然,他也没指望此刻仍在昏迷的人能给他回应。他只是,想要问问他,更想要那人给他一个答案。
可他也知道,容诀不会给。
所以,他只在容诀听不见、也察觉不到的时候问上一句。
执过他的手,轻轻抚摸那张日夜肖想的面容。殷无秽专注地望他,不管他之前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他都会把他养回来的。
他深爱的人,要长命百岁,顺遂无虞。
如果也能爱他,就最好不过了。
殷无秽在床边陪了容诀一会,少顷,一名将领过来请他商榷战略事宜,殷无秽这才把幂篱重新给容诀戴上,脚步轻轻离开了房间。
容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他神智回笼,登时紧张地伸手触及头顶幂篱,确认遮挡还在,心里微微放心。
起身一览他所在的房间,看到案桌上的奏折以及门口的侍卫,他心下了然,原来是殷无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