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
他要买的不是马车。
“那是个畜牲!畜牲!”杨大叔用力拍着床,咬牙切齿,额上青筋直露,“他要我把小铃儿卖给他。”
小铃儿是杨大叔的命,杨大叔当场就拿着马鞭把那人赶出了家门。
那人说:“你别后悔。”
杨大叔:“我死也不后悔。”
那人笑了一下:“半死也许就会后悔了。”
杨大叔开着脚马店,南来北往地,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笑得让他这样心寒,仿佛往他心里塞了一大把冰块,冰到全身僵冷。
就在今天早上,十几名大汉冲进脚马店,口口声声说小铃儿偷了他家主人的东西,把个小铃儿生拖死拽了去。
杨大叔拼死阻拦,其中一人拿起旁边的门栓,照他腿上就是一下。
“啊!”
杨大叔一怕惨叫,双腿被打断了。
“小铃儿!小铃儿!”
杨大叔扑在地上往外爬,“小铃儿!”
“爹——”
小铃儿被带走了,最后一声呼唤,有半截消失在大汉的手掌心里,他们捂住她的嘴,将她塞进店门口那辆半旧马车里,驾着车扬长而去。
“小铃儿——”杨大叔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达禾已经替他包扎好了双腿,向他鞠了一躬:“杨叔叔,我去把小铃儿找回来。”
“他怎么找?”温摩急问。达禾自己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我家的车轮刻过印记,看车辙印能认出来。”杨大叔流泪,“我现在只怕他当真找到了他们,他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少夫人,您是姜家的人,求求您救救他们吧!”说着又要磕头。
温摩连忙扶住他:“那人长什么模样?”
“中等身量,三十来岁年纪,一张脸阴沉沉的,做文士打扮。”杨大叔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对了,他左边额角有一颗痣!”
温摩的心重重顿了一下。
这些加起来,像一个人。
一个极其危险的人。
“徐广……”温摩喃喃吐出这个名字。
温摩略一思忖,把全身的首饰全摘了下来,悉数塞给大掌柜。
大掌柜一愣:“少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从嫁进姜家第一天起,温摩就派大刘带人盯着徐广,大刘告诉温摩,徐广不时便会出去住一两晚,大约是在外面有私宅,很可能是在清凉坊附近,因为每每跟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大刘他们就会失去徐广的踪迹。
“姜家大公子身边的徐广,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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