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挺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苏南瑾询问她一道情景题。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合作与博弈。
她滔滔不绝,认真分析了双方的筹码,自信地将理论上的成交法作为答案。
苏南瑾倚着椅背,看着她笑,像片纸似的轻,他不怎么长肌肉,真奇怪,
他说,“可这是男人和女人。”
男人会想要娶女人做妻子,或者和她发展暧昧的关系,无论是公之于众的,秘不可宣的,将女人的筹码骗得一干二净。
无论女人好不好骗,无论女人想不想拥有一个暧昧对象,男人都会这么想。
如果对方生活刻板无趣,就制造浪漫,如果对方没见过爱意,就宣称爱她。
男人总是这么愚蠢而傲慢,当然,不争气的女人也往往会使他们得手。
她问苏南瑾为什么要教她这个。
苏南瑾一本正经,说,防止她以后受骗,把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家业拱手送人。
她狐疑,她深信苏南瑾是指望她去骗别人。
就像在每次训练过后,苏南瑾会往她手里塞一盒热牛奶,并告诉她顾泽在哪儿,使得无论顾泽躲在哪个角落为满身的伤痕偷偷哭泣,一抬头都能看到光顺着她的脸颊照下来。
头痛,刺痛,伴随短暂的耳鸣,警告她回忆是不被允许的,她该休息了。
“如果对方没见过爱意,就宣称爱他。”
易如反掌。
在c国长大的多数人都背负着以爱为名的枷锁,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模仿的爱也拙劣不堪。
但她知道,她可以惟妙惟俏,再冷漠抽身。
毕竟苏南瑾能做到的事,她没理由不行。
她是在深更半夜被烫醒的,精神上的痛苦像一键清理的手机垃圾一样被扫空,她摸索着爬起来,发现温度来源于她自己。
她在黯淡的夜灯下,看见罗澹正用水杯冲一袋退热冲剂。
“先生,下次遇到这种事,请先叫醒我——布洛芬大概无法解决。”
她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接过来喝得一干二净,死马当作活马医。
罗澹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摸上她的,这种试体温的方式太久远太古老,她愣在原地。
“很烫,我以为你是白天着凉了,或者,伤口发炎了。”
罗澹无措,“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是否该叫医生过来?”
他的表情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把心爱的玩具不小心弄坏的小孩子。
她忍不住再次叹气。
“先生,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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