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憋不住,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在。
沉瑶立刻瞪了她一眼,斥道,“都是在夫人院子里做事,岂是你关上门自己家撒泼?”又向郦桃说,“你跟我来,刚好有样东西要给母亲,你随我去取。”
郦桃看了看孙嬷嬷,孙嬷嬷把她往沉瑶那边一推,“姑娘吩咐你呢,没长嘴还没长腿吗?还不快去。”
姜见月看着女孩缩手缩脚地过来,整个人都像是在空中飘荡的乱发,无依无靠地摇坠。又想到孙嬷嬷说她被许给了她的儿子王兴,一时心绪复杂。
沉瑶带着郦桃去了她的屋子里,没有外人了,才问她,“你婆婆时常打你吗?”
姜见月是很知道郦桃的,从前她去给沉夫人请安时郦桃总是笑意盈盈地先给她端上一盏茶。冬天是暖茶去寒气,夏日是凉的绿豆汤去暑气。
她针线活也很灵巧,姜见月不止一次听沉夫人夸她,“郦桃那孩子,平时不爱说话,但整个院子做事的人再没有比她更妥帖的。”
如今却是神情萎靡,听到了沉瑶的问话,也不回答,顿了顿才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沉瑶叹了口气,“下次再有什么事情,要是不敢直接同夫人讲,就来找我,找少夫人。我们替你做主。”
说完便让身边的侍女带她过去梳洗一下。
人走了,姜见月忍不住问,“郦桃怎么会嫁给那个王兴的?”
“还不是母亲和郦桃都性子太软和。孙嬷嬷服侍母亲久了,从不曾拜托过她什么事。前几年,说儿子大了,想挑个侍女由夫人做主保媒许配给她儿子。那时候她儿子还没有不成器的样子,母亲想了想便答应了。”
沉瑶又叹了口气,“年前跟母亲说看上郦桃做她儿媳。母亲心里也很不愿意,任谁看都不般配,但又不好自己反口,便说那要听听郦桃自己的意思。结果郦桃胆小,一听母亲提这事便喏喏地应下了。”
沉瑶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动气,恨铁不成钢道,“我也见了几次孙嬷嬷打骂郦桃了,她仗着自己是婆婆,郦桃是她家里人,可劲作贱。王兴更是不成器,不仅爱赌,回来也要打她。人善被人欺,我几次劝郦桃,但她自己立不起来。还有珺姐姐!”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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