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
姜见月走过去,俯身提着孙嬷嬷身上的绳子把她拉起来,“沉琢死了,但我是姜见月。”所以,她能不能在沉府嚣张,又和她死没死丈夫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是永平侯的弃子。可沉家也只是个没落的家族。
她无论如何,身后都还是沉湖要依仗的姻亲。
也许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就像是被驯化的牛羊,她和郦桃一样,第一反应永远不会是反抗。她潜意识选择了退避。可事实上,她就算不做一个合格的未亡人,沉湖又能拿她怎样呢?
沉湖确实不能拿她怎样。
“父亲,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我素日尊敬母亲,连同母亲身边人我亦是心生亲近。”姜见月慢条斯理地说着,和往常一样温柔的语调,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坐在沉湖面前,姿态从容,没有低头没有垂眼。
她直视他,这让沉湖有种错觉,他不是在内宅与儿媳谈话,而像在官场上与旗鼓相当的人谈判。
“因此我那日瞧见郦桃不对劲,就赶忙私下仔细问了。若知道她一向关怀的王兴是这等不孝之人,恐怕是要伤心的。所以我让郦桃别纵着王兴犯下更大的错误。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
沉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姜见月。
方才孙嬷嬷同郦桃已在他面前把发生的一切各说了一遍。一个下人之子的死,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比较让他惊讶的是姜见月,这个素日安分守己的儿媳居然是事端的挑起者。
如果不是她,沉湖想就算王兴真的把郦桃打死,郦桃也不会反抗。
并不是说郦桃不具备反杀的能力。而是她的脑子里根本就不会有反杀的想法。
然而沉湖会怪罪姜见月吗?
如果沉琢还在世,那他必定要管教这个儿媳。
可沉琢死了,在姜见月的价值被榨干前,他不会舍弃她。毕竟她没了,他又不可能给黄土之下的沉琢再配个阴婚。
“你就是太心善了。”
沉湖轻轻一句,便将此事揭过。
如此轻易,反倒让姜见月惊讶。
她以为沉湖必定要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她的那些嫁妆……
可直到她走前,沉湖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姜见月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后面人道:“见月,我们是一家人。”
……
“是,父亲。”
“你去同你母亲好好说一下。孙嬷嬷毕竟是她身边的老人了。”
“是……”
昙云就在外面等着姜见月。
“怎么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