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郁墨夜停住了脚步。
见终于有了成效,樊篱弯下腰,一边蹙眉揉着自己被踢痛的小腿,一边继续道:“你知道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吗?吐了多少血,或者流了多少血的人,是必死无疑吗?”
“郁墨夜没有回头,声音却是传了过来,“我又不是大夫,我做什么要知道这些?”
“虽然你不是大夫,但是你是灵丹妙药啊,你比大夫灵。”
樊篱觉得平素自己挺能说的,此时却感觉有些词穷。
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对方,终究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郁墨夜拾步走出了院门。
樊篱直起腰身,朝郁临渊无奈地摊摊手,意思,他尽力了。
郁临渊低低一叹,靠在长椅上。
胃里再次一阵翻搅,他眸色一痛,抬手捂住口,强自忍住没让那股腥甜从喉咙里出来。
看着他造孽的样子,樊篱也终于相信这个男人方才的种种并非是装的,而是真的有那么严重。
原本心里就绞着委屈,见他将自己搞成这样,樊篱就不禁有些恼了。
“喝酒了是吗?樊篱记得,曾经再三告诫过皇上,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更不能封住自己大穴去喝酒,那样就是找死,且会死得很难看!现在应效了吧?”
“明明挺睿智挺稳重的一人,怎么就发这疯?现在好了,皇上自己知道有多严重了吧?自己的身体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樊篱越说越气,禁不住就将老账新账都扯了出来。
“皇上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到樊篱这里来?皇上坑樊篱还没坑够吗?又
是背黑锅,又是藏躲,如今皇上这个样子来樊篱这里,若是樊篱也没有办法救皇上,皇上岂不是置樊篱于死地?”
见他各种义愤填膺的,郁临渊睇了他一眼,放下捂在口鼻上的手,哑声开口道:“既然知道朕有多严重,还在那里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想办法救治,难道你真想给朕陪葬不是?”
樊篱真想送活该两字给他,终是顾忌到对方是帝王,自己已经犯上的话说了一堆,就将这两字给压在了心底。
“我先扶皇上进屋躺着。”
樊篱躬身将郁临渊的手臂拉过搭在自己肩上,直起腰身,将人从长椅行扶起。
两人缓缓朝里屋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小跑着的脚步声。
两人一怔,正欲回头,就看到瘦削的身影已经跑至跟前。
不对,应该说是跑至郁临渊的另一侧。
是郁墨夜。
没看他们两个,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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