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人,是庄妃。
他连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庄妃娘娘。”
也看清楚了她手里拧着的是一只冰嬉用的冰靴。
“皇上在吗?”庄妃边问,边探头瞧向内殿。
“皇上他……”王德刚准备说微服私访去了,后一想暂时也不知能讲不能讲,便临时改了口,“他不在。”
“哦,”庄妃有些失望,“这么晚了,皇上去哪里了?”
王德垂眸颔首,“回娘娘,奴才也不知道。”
听到他这样说,庄妃怔了怔,将落在内殿的目光收回,睨向王德。
心里虽不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不说,却也没打算跟他计较,毕竟身为奴才,当讲不当讲的确是要有所考虑。
她只是有些做贼心虚地想起另一件事来。
虽然六福已经在她父亲的安排下,于天牢中咬舌自尽,但是她的心一直还是悬着的。
因为还有两个隐患在。
一个是那个藏在暗处送她字条、指示她办事的人。
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当事人。
只希望六福在跟他交集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对她和她父亲不利的证据才好。
“看王公公消瘦了不少,想必被人关在忘返镇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吧?”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
王德躬身,“谢娘
tang娘关心,是奴才不才,轻信于人,才会中奸人之计,幸得皇上厚爱,解救奴才于危难之中,都是奴才的错,怎敢道苦?”
庄妃细细回味了他这一番话。
看样子,应该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厢,王德见庄妃不走也不开口,就站在那里,以为她还有事,便开口询问道:“不知娘娘找皇上所为何事?需要奴才转达吗?”
“哦,”庄妃怔怔回神,“不用。”
前几日帝王召见她,让她调查送冬节那日,四王爷郁墨夜坠湖一事,并将当日郁墨夜所穿冰鞋给了她。
她不知道帝王为何会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彻查,原则上应该是皇后秦碧的事。
就算秦碧失宠,还有个新欢池轻在那儿不是。
怎么就轮到她这个半宠不宠的人头上?
后来,她一想,整个送冬节所有的活动都是秦碧负责的,而这双冰鞋原本又是池轻的,是池轻跟郁墨夜临时换的。
两个女人都涉事其中,所以,帝王让她来查,也不奇怪。
以前,她其实很不热心于这些事,但是,那是以前。
以前还没有池轻,以前她风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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