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短剑竟凭空出现,良芷笑了一下,果决刺向自己的手臂。
冷光一道划开——好疼。
她就这么疼醒了。
良芷下意识抬手,只见小臂一处缠了一圈绷带,药膏在里头让她发痒发疼,她自己在梦里就是这一处的疼吧?
黑暗中的天花板漏出几处月光,已然安全,而身下的青布粗糙却不刺人,她坐起来,身侧有半旧的青布被子迭得工整,褥单上薄薄一层味道。
抽出底下的一方枕巾,淡淡的冷香钻入鼻端,果然是这个味道,她拧眉丢到角落去。
门咯吱开了,几许光亮,姚咸只一身青布单衣,一根木簪绾发,提灯的那只手苍白而单薄。
她眼看他走近,只递了块湿帕子给她,“将脸擦一擦。”
“青青呢?”
姚咸缓缓将油灯置于床头,“她没事。”
良芷这才接过帕子擦脸,“那就好。”
“哪里好?”语气凉凉。
良芷顿了顿,仰头看他,见姚咸目光落在她伤口处,“先上药。”
良芷后知后觉,身上是有好几处灼痛,却不明显,她摆手,“不用了,都是小伤。”她想起来,“穆雁蓉呢?”
“也没事。”
“那就好。若明日她要是说不出穆亭在哪里,我还是要将她关进去。”
“穆亭侵吞钱款一事,容娘并不知具体,但她对桐乡民众是真心实意的。”
“她知不知情,审了才知。”良芷坐直身体,有些纳闷,“穆雁蓉派你来当说客的?”
姚咸说:“公主何苦为难她。”
“为难?”这话仿佛一根刺,良芷冷笑一声,“我大楚八千的将士因为穆亭死了!再说我也没要她如何,冤有头债有主,她顶多知情不报,就算进了狱司,不见得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样。”
姚咸语气更淡,“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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