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抚摸着那条鱼的尾巴,低声又问:“崔慈。你到底,到底知不知道,我过着怎样的日子?”
她想,观音奴,和我说一句对不起吧。只要一句对不起,可能那些落空的期盼,不被在意的孤独,勉力吞下的艰苦,就可以仅仅被当成年少时的不如意和遗憾。
崔慈沉默了半晌,她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良久,她听见:“照慈,我只想要我们活下去。”
游鱼停止了摆动。丝丝缕缕的暗红浮在水面上,又被溪水迅速冲刷干净。
指节抽出,鱼骨在其上划出一道血痕。
照慈把手在水里冲洗干净,站起身来,笑着向崔慈走去。
他亦起身,带着些许肃然,破天荒的想开口多说两句:“过往在王府里,我护不住你。你知道的,内宅事务皆在…”
她把手上的水蹭在他的衣衫上,还带着些许腥味的手指压上他的唇齿,前倾压在他身上:“是我的错,不提那些。观音奴,做点快乐的事情吧。”
崔慈皱起眉头,握住她的手,还想言语。
齿关一松,她的手指就顺势探入他的口中,那一条细密的血珠化散在他的嘴里,竟叫他感受到久违的苦与甜。
另一只仍带着潮气的手亦从他的衣摆出探入,因溪水浸泡而显得格外凉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腰,让他打了个哆嗦。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茂竹修林,郁郁青青。
竹影交织,天地恰为翡翠笼。
崔慈含着她的指尖,轻柔地舔弄着那一道血口,露出少见的缠绵和温情。
过往难以言明的话语实在太多,的确不急于一时,好在,还有以后。
便如她所言,莫负时光,尽君今日欢。
他顺着照慈的力道坐到地上,倚靠着那块山石。她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俯首轻吻他眉间观音痣。
双指在他湿热的口腔里搅弄出滋滋水声,一时耳边皆是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和口舌被玩弄的声音,竟压过了淙淙流水之音。
僧衣被解开,垂落在身体两侧,她吻到他的耳后。她总是喜欢折磨他这一双耳垂,他的耳垂生得大且厚,的确是他人嘴里的菩萨相。
照慈含住右耳的耳垂,用力地吮吸啃咬,双手围在他的腰后,两相依偎,严丝合缝。
锦袍上的金线绣纹厮磨着他裸露的胸膛,胸前红蕊被磨出痛快的麻痒,沿着嘴角流下的涎水带出逸散的呻吟。
他难耐地抬胯,伸手将她的裤子在腰后上提扯紧,勾勒出蜜谷的弧度。
照慈随他心意,大腿用力,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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